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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岁那年，我进了学堂。满心欢喜却又年少无知的我，踮着脚问你阿拉伯数字怎么写。

你笑着摇头，让我问外公。他不理睬，骂我没出息。我哭着，你便拉了我，丢开梭子，抓着我的手一笔一画地写。十个阿拉伯数字，我竟学了半个月。

我心里骂外公没文化，不知道还骂我。暗地里却佩服你学识渊博，比老师还好。你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妇，大字不识一个，却硬是教我学会了那些123。我也不知道，你是怎样知道123，那双整天穿针引线、抛梭子的手又是如何写得出你给予我的第一批知识。

我拿什么报答你?我的妈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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